第(3/3)页 看着如同一只小猴子站在桃树下绕来绕去安隅,嘴角笑意无限蔓延开来。 绕了一圈的安隅,手中抓着桃子回来,交给徐绍寒,这人伸手将她的战利品捧在手心上,而后,看着人又去了。 来来回回,不亦乐乎。 第二次回来,徐太太准备将手中桃子再度交给徐先生,见人双手拿满了,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桃子。 回头看了眼桃树,眼眸中的纠结尽显。 徐先生见此,笑意更甚,轻笑声随着温热的风飘散开来:“拿不了了。” 确实,拿不了了。 徐太太憋了憋嘴,极为不愿的道了句:“走吧!” 安隅出生于安城,虽不如首都经济繁华,但彼时,安父住在学校分发的教师宿舍里,处在一个城乡结合部,农村生活的乐趣? 未曾体验过。 回程,徐太太拿着桃子在前,徐先生在后。 二人慢悠悠的往主宅方向走。 在这夏季的夜幕下,未言语。 但很美好。 他极少言爱,但并非不爱。 三十好几的男人从不轻易将爱字挂在嘴边,但他所有的出发点皆是因为爱。 徐绍寒护住了安隅那仅有的一点点小女儿姿态,让她在成年之后亦能体会到年少时分的乐趣。 容易吗? 不容易。 一个历经世间磋磨、看尽人间冷暖的女子,在成年之后,看尽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之后还能返璞归真、是及其不易的。 而这份不易,徐先生做到了。 他会在外归来时,高声呼唤她,带回来的不是名牌包包,不是奢华的首饰,而是一两个他归家路上随手摘下来的桃子。 行至安隅如此段位,金钱、、、、已经诱惑不了她了。 能诱惑的了她的,是生活中的琐碎。 这-----才是她最需要的。 金钱,她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得到。 而年少时候失去的童趣,再想得到,不容易。 归总统府,徐先生将二人手中桃子交给佣人,而后牵起安隅进了盥洗室,按了洗手液搓着人家的掌心,这次,连带着臂弯都搓了搓。 他站在盥洗室里,给安隅洗了整条手臂。 “爷爷让你去书房,”门口,徐落微敲了敲门板,告知徐绍寒。 后者恩了声,并未急着去书房。 反倒是牵着安隅进卧室,话语清浅:“出了汗,洗个澡。” “晚上呢?”她问。 “留这边,恩?” 这是一个询问句,倘若安隅不愿意,徐绍寒定然是会带着人离开的。 可这日,徐太太并未为难他。 徐绍寒进书房,见里面气氛不大好,好似刚刚三人历经了一场什么不大愉快的淡话。 将进去,便听老爷子冷着一张脸开腔:“何家孙子处于适婚年龄,我看跟落微也很般配。” 老爷子话语落地,徐绍寒准备倒水的手直直僵在了原地。 片刻。 “不行。” “不行。”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开腔,脸面上带着数之不尽的愤怒, 徐绍寒也好,徐君珩也罢,绝不允许徐落微成为家族斗争的牺牲品。 可老爷子并非如此作想,20世纪二十年代过来的人,骨子里依旧留存着封建思想。 即便现在依旧是二十一世纪,家国繁荣,他也没能抹去留在骨子里的那些恶习俗。 “怎么不行?” “就是不行。” “就是不行。” 又是异口同声,徐家的家教应当算是及严的,素来对老爷子尊重有加的二人今日同声一辞的反驳老爷子的话语。 数多年来,还是同一次。 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,任何事物的解决方法应该从多面去看,我们还没到要牺牲亲人的地步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