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今日,她的离去,怎能说不是一种无声的退让? 有些话,不能说。 可二人长久对峙,难保不会脑子一热直言出来。 卧室内,徐绍寒做坐在椅子上,沉默片刻,而后,一身叹息狠狠从嗓间溢了出来。 显然也是头疼难耐。 另一方,安隅更甚。 徐绍寒明知她不想不愿,却还是选择先斩后奏。 无疑是触了她的逆鳞了。 她爱徐绍寒,但这种爱,不能建立在牺牲自我身上。 她自私自利,永远都做不到为了旁人去牺牲自己。 她这辈子最瞧不起的便是胡穗为了荣华富贵依附旁人,她明明瞧不起这种人,又怎会让一场婚姻将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呢? 这夜,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 徐绍寒知晓安隅心中有气,不敢在其跟前晃悠,让徐黛规劝了几句。 午夜,安隅入眠时,未见徐先生人。 直至时钟转点,这个在书房坐到半夜的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安隅身旁。 可这夜,并未如他所愿。 凌晨三点,安隅电话铃声大作,将她吵醒。 徐现身醒来,伸手,本是想直接给掐断的,却被人抢先了一步。 接起,那侧响起了宋棠急切的话语:“姚老先生住院了,医生下了病危,他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一趟,关于遗嘱,有所更改,让您一定尽快---------。” 宋棠话语尚未说完,原本困顿的人,睡意顿消。 伸手按开床头灯,翻身而起,按开免提,疾步进了卫生间换衣服。 手机搁在衣帽间长榻上,宋棠话语在那方源源不断而来:“秘书的意思是今晚难过,让您做好万全准备。” “知道,”一条长裤,一件白色雪纺衫,素面朝天,安隅提着包准备疾步出门。 “一起,”后方,徐绍寒跟随而来,安隅看了眼他身上的睡衣,扫了眼,直接道:“阎王也不等人。” 言下之意,我也没时间等徐先生。 这夜,安隅出门,喊了名值班警卫。 直奔医院。 凌晨三点的磨山是静寂的,除去夏季虫鸣鸟叫声在无其他声响。 未曾睡好的人面色有几分寡白,她伸手,从包里摸出口红浅浅抹了一层,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憔悴。 磨山到市中心医院,一个小时的车程,因着是午夜,在加安隅不断催促,警卫一路狂飙,只用了四十四分钟。 下车,安隅带着警卫一起上去,电梯里,浅声跟人交代:“一会儿不用太客气。” 警卫一愣,但却也点了点头。 似是不明白自家太太半夜三更来医院,在加上这么一句不客气是为何。 有种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跟人打架的感觉。 这世间,最能让人反目成仇的是什么? 钱财与权利。 上半夜,安隅与徐绍寒为了权利发生了一通争吵。 后半夜,她站在钱财这方感受着死神的临近。 姚老爷子做外贸起家,数十年的经营自然积攒了一笔不菲的财富,可这笔财富并未给他的晚年生活带来什么好处。 古人总言,人至老年,当享天伦之乐。 可他未曾享受到半分,他的老年生活,皆数在儿女的勾心斗角与互相谋杀中度过。 安隅到时,他的儿女皆守在重症病房外,大大小小十几口人、。 有人红着眼抹眼泪,有人一言不发靠在一旁,亦有人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。 可这眼泪有几分是真? 老爷子的秘书年近六十,也算是家族企业里的元老人物,自也是老爷子最亲近的人,见了安隅,似是见了救星似的。 紧忙迎了上来。 客客气气道了句安律师。 “清醒着?”安隅问。 “清醒着,”秘书答。 “医生也认定了?”她在问。 “认定了。” 无疑,宋棠在她之前都将必要事项给人交代了。 安隅欲要进重症病房,却被人拦在门口,凌晨三点半的光景,安隅没什么心思同人吵架,看了眼身后保镖,后者会意,迈步上来将欲要作威作福的人拦在了安隅身后。 “安律师,你一个人进去怕是不妥,我们家总该有人进去吧!” “有何不妥?怕我谋财还是害命?”安隅冷声反问,话语不善。 第(3/3)页